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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.家有两个高考生,半子也出国了

年7月13日

今天叶老师打来电话,说卢丽冰托人带了张贺卡给我,放在她家,让我有空去拿。

我去拿到了。信中有卡片,有她宝贝儿子的相片,还有20美元。我没想到她会给我钱,太感动了!其实一张卡片,几句祝福的话,足矣。赶快写信感谢她。

回到家,给丽冰和穗如各书一信,寄去合影一张。

年7月27日

某弟的高考分数出来了,总分只有分,离大专线还差多分。

某某担心地说:别明年再来这里复读。

我说:再也不准来了,谁也不能心软。

父亲也说:不能再来了,明年我要全力管小弟,他们两个搞不好关系,他又一点都不懂事,影响小弟,不能让他再来,看看有没有中专或技校,让他去学点技术,实在不行就找事干。

我说:这种人什么事也干不成的。

我们还在商量,该不该这么快把分数告诉他们家。

我说:他们全家肯定没心机,别到时高血压又犯了。

于是今天没打电话给三姨。

年7月30日

早上8点不到,就有人打电话找我,听到父亲叫对方晚点再打来,我睡意朦胧地去接电话,原来是李老师打来的,他告诉我已经决定8月13日—23日上课,先上高三的几篇古文,征求我的意见,我只能服从呀,他就说帮我借书。

想不到我的假期就快要结束了,假期上什么课呀,搞得人如此紧张,你就算再补课,这班学生也考不上几个,白费心机。

上午李老师来了,帮我借到了课本和教参。和他聊了几句,李老师的二儿子这回高考考了多分,好吓人的,他的老大却不行,去年只考了多分,只能读电大。

母亲和三姨就猛问李老师儿子上电大的情况,诸如录取分是多少,交多少钱,怎样考试等等,李老师很热心地给她们说了很多。李老师还说:出了怪事,今年高考我校文科的第一、二名不是重点班的,而是普通班的学生,这真是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。今年我校的高考也考得不好。

表弟的班主任约他下午回校,结果三姨和母亲都等不及了,上午就去了学校,自然没见到班主任。下午,小姨、三姨、表弟一起回校,可谓浩浩荡荡,然后拿回了一张表,是自费电大、中专的报名表,我和她们讲了几句就去做饭。

今晚9个人吃饭。母亲说:“现在大家讨论一下上自费中专好不好?”我立刻放了一炮:“上自费中专还不如上自费电大,电大毕竟是大专。”三姨立刻表示赞同,其实这些事就该多问问我。

母亲、三姨、小姨这三姐妹共同担心的问题是,怕某某有了小孩,没人照料她。我则认为,我们已把丑话说在前头了,他们不听,后果只能自负。

年7月31日(星期二)

小弟补的牙齿,历险好几次,追记如下:

洗澡时不见了,在冲凉房乱摸了一阵,终于找到,放到手龙头下冲一冲,又塞回口中。

读书时掉在地上找不到,用扫把扫,终于在一堆垃圾中发现个白色物品,这回知道用酒精消毒一下,放进嘴里。

早上起床,用悲惨的声音宣布:我的牙齿又不见了,而且再也找不到了。早饭后,拿着手电去寻牙,屋内突发声:“哈哈,牙齿找到了!”的欢呼声,又用酒精消毒。

小弟的牙齿成了我们家的笑料,今日就把小姨逗得笑了好几次,后来小姨说:“小弟很幽默,以后找个媳妇,不用做事,陪着你笑就行了。”

年8月1日

三姨他们在我们家抱怨,如果认识招生办的人就好了。

晚饭时,母亲就问我:“你那个同学认不认识招生办的人?”

我说:“又想打我的主意?”

这话把母亲惹恼了,她恼我也恼,我说:“宁愿帮别人也不帮他。”

母亲说:“说到底还是亲戚,到时你还要别人帮呢。”

我已为mm的事麻烦过我的同学,现在又要我去麻烦他,我是坚决不干的。母亲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,就会指手画脚催我们去办。不仅从未过问过我的病情,反而想要我拖着病体去为一个是亲戚但是让全家人讨厌的人去帮忙,我才不干,她不为我保命,我自己还要为自己考虑的。

父亲则说:某d一家从小孩到大人都不会做,第一次,某d填高考志愿时,我们家没有一个人知道,直到分数线出来了,如果不问,我们仍不知道他填了什么学校;上周,他们又拿回代培、自费电大、中专的表格回来,如果会做的话,就该和我们一起商量该填什么,可是填完表交上去了,他们说不出到底填了哪些学校。

父亲很不满地说: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告诉我们,就要我们为他跑,分数那么低,怎么好去麻烦别人?”

我发誓不管他。

年8月3日(星期五)

医院帮小姨拿化验单。

很难找,医院,问了不少人,还走了10几分钟,才找到东病区,上了三楼又问,总算拿到了。

年8月12日(星期日)

下午伤口疼得厉害,母亲和mm占了我的房间,我只能坐在客厅,疼得咬牙切齿,自己掐自己的手。两次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差点昏过去。

直到mm他们八点半离开了,我才得以进我的房间,躺下了,这样好一些。我足足躺了一个多小时,痛感才消失了一些。

发现自己不能站久,也不能坐久,两者都会加重伤口的疼痛,唯有躺下才是最舒服的,自然也不能躺得太久。

年8月21日

今天上完课下楼时,生物科长从后面叫住了我,说我弟弟的新班主任就是他爱人,还说他爱人抓得很紧的,我对他讲了我弟弟的情况,希望他爱人多加关照,抓紧一点。

年8月23日(星期四)

弟弟去韶关回来,开口就说:“少了很多脂肪。”

我问他:“是不是带了一大堆咸酸菜回来?”

妹妹说:韶关酸菜?

妈妈说:他才不会带酸菜回来呢。

我说:他指的是那些脏衣服。

他们这才明白过来。

年8月27日

小杜昨天才从江西回来,今天就来找我了。她问我编余的人员有没文件?我们哪能看到文件?只是校长在台上读名字,读到的表示聘用了你,没读到的表示编余,天晓得有什么条文。

小杜不担心编余,他们家认识不少公司的人,她决定另找活干,可能的话,趁这机会一走了之。这个破学校,干好干坏一个样,干不干也一样,没什么好留恋的。可能的话,我都找个地方代课,多赚一点钱。反正不用当班主任,只教一个班,还是挺轻松的。

小杜送给我一对枕套,一对枕巾,挺漂亮的。

骑车回家时,在路上碰到赖同学,和他聊了一会,问到他太太,他说了一件趣事:他太太所在的电台有8个大肚婆,每天有个固定的时间,8个大肚婆集中在一间有空调的房间里交流经验,或者相约第二天到某处吃饭。过马路的情景很壮观,8个大肚婆拉着手,诚惶诚恐……有个好事者在她们吃饱喝足后,在马路对面拿着个相机拍下了她们过马路的情景。想象得出,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。我知道他会吹牛,这件趣事肯定也是加了水分的。

年10月25日(星期四)

科组活动后抽空回家,正准备离开时,母亲回来了,问我有没有小姨的电话号码,还告诉我,mm那晚打了个电话回家,小弟接的,mm拼命哭,后来母亲接过了电话,远隔万里地隔空哭,mm问小W何时来,这个问题真幼稚,以为出国像出省旅游,就算出省旅游也没那么快能弄到票,何况从社会主义跑到资本主义国家去。mm说她很寂寞,没有朋友等等。搞得母亲整夜睡不着觉,小弟也说他也要完蛋了。

既然是出国狂,就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,在那里独自受苦受难,W最快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出去。她无论如何必须顶住。为了她能出国,家里花了多大的精力和财力,她可能不知道,以为理所应当,在家千日好,出门一日难,何况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,肯定受不了国外的苦。我早就说过,为了他们,家里是忙不完的。这不,母亲说父亲准备亲自去求图书馆馆长,求他放小W走。我很替父亲担忧,50多岁的人了,既要为事业,又要为孩子四处奔波,八方求人,白发一天天增多……真希望他们能体谅一下父亲。

mm太顺利了,从一出生至今都很顺利,这回一下遇到这么多挫折,当然哭天喊地,就该让她受受苦,才能体会家人为她的付出。

母亲今天对我叙述这些时,又哭了一回,弄得我也很不好受。我身体的问题只能只字不提,免得再增添父母的心理压力。

年11月11日(星期日)

晚饭后正想出门买点东西,梁同学的电话找来了,她已接到大使馆的通知,打算24日去北京,不知汪同学肯不肯帮忙,我让她自己先打电话问问汪同学的父亲,再有事时再找我,还问我忙不忙,我连忙说:很忙,明天还要上公开课。我知道梁同学有事才会想起我的,像签证这样的大事,估计汪同学也帮不上忙,就算能帮上忙,也让她们俩直接对话吧,不要拉我这个第三者出来。

年11月18日(星期日)

收到汪同学发自北京的信,让我帮忙。原来梁同学去北京签证,想住在她家。她问过公公婆婆,公婆坚决不答应,而且也确实没地方住。汪同学让我代她向梁同学解释。唉!梁同学真是的,为什么要去麻烦同学,那又不是同学自己的家,何况住在同学家是多么不方便。既然汪同学的公婆都发话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
我立刻给梁同学发信,请她体谅汪同学的难处。如果换了我,我宁愿借钱住招待所,也不会去麻烦同学。

年1月20日(星期日)

小弟让我帮他写入团申请书,我照办不误。

周某某说她那位的钱只够买去海南的机票,再每人买一套衣服。这个男孩真够胆,这么一点点钱就敢结婚。周某某的婆家还拿了她的生辰八字去测算,推算他们结婚的好日子,她要请两次,一次请亲戚,一次请同学,真够麻烦的。

年2月13日(星期三)

上午梁同学来,数落她家公家婆的不是,还要去北京办签证,顺带旅游。

下午去逛花市,花很贵,我们一支也没买,空手而归。

年2月27日(星期三)

晚上母亲来了,拿来一袋苹果,一小袋瓜子,还带来一封信,我知道是mm寄来的生日卡。

妈妈又在我面前发泄,她很担心小弟考不上大学,说如果考上自费的,就不让他读,找个工作让他干,还说如果知道他现在这样,当初就该让他读中专,现在都出来工作了……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,我们也不能逼他,只能顺其自然,听天由命吧。小弟的前途未卜,我都有些担心了,但愿高考时他能超常发挥。

年7月20日(星期六)

写了封信给张班长,请他帮忙查小弟和表弟高考的分数,每年到此时,都要麻烦他一次,很过意不去,我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,不过又实在没办法。

年7月22日(星期一)

做晚饭时,父亲来了,他连家也没回,直接来我这了,拿了不少从从化买的黄皮给我。

7点,母亲来了,专门来问我叫同学查分时,查到后电话打到哪里,我说叫人打到你的办公室,于是母亲很紧张,怕打到办公室被人知道,担心小弟考不好让人笑话之类,反正她的担心总是多余的。好像谁也没她那么担心。所以特地来问我要张班长的电话,她要亲自打电话给我的同学,让他查到分后把电话打到家里来。母亲为他们考虑得真周到啊!

母亲还说小W已经拿到签证了,飞机票也订了,是28日的。这样,他必须在一周内完成体检、交接工作、还有大采购等任务,时间相当紧。父亲便叫母亲请假,陪W去买东西,母亲不太乐意。W也真是,晚几天走就不行吗?非要我们为他忙得团团转才甘心。这回又不知道要刮走我们家多少钱了,总之父母的钱都给他们两个用完了。若不是我身体有恙,母亲肯定会叫我陪W去买东西。或者叫我一手操办了。

母亲不止一次说过,今年她的愿望就是小弟考上大学,小W出国,其他就没什么了,至于我的事,她是不会挂在心上的。我也不指望到时她会来帮什么忙的,一切靠我们自己吧!

年7月27日

上午,某人给我的同学打了三次电话,都找不到人,今天已经27日了,应该查到分数了。我一个上午都坐立不安,总是侧耳听着有没某人的脚步声,因为我交代过,如果一查到分数,让他回来通知我,我立刻就去拿,但我空等了一个上午。

下午3点,母亲来了,叫我们过去吃晚饭,小w明天一早就飞了。

三姨小姨都来了,小姨还帮小W买了四件衬衫、三条牛仔裤,三姨也为他们买了东西。我这几个阿姨,个个待他们都不错。

来吃晚饭的还有W的一个同事及他的女孩。虽然开了大桌子,也是挤得满满的,个个大汗淋漓,我们先吃完的几个人就到外面乘凉,不一会突然停电了。

正在外面乘凉时,张班长来找我了。他刚查到分数,我翻他的本子,全都是分数,每年他都要帮好几十人查分。

小弟总分,表弟总分,三姨很难受。

录取分数线这两天才能下来,我们也为小弟担心。不过我想,大专线小弟是肯定能上的,他还不至于差得那么离谱。

当我们送走客人,全家都坐在外面乘凉时,小弟对我们拱拱手:“对不起,辱没家门(风)了。”其实我们都没有责怪他,他已尽了全力。

9点半来电了,我们看电视,W忙着收拾东西。

10:15分,我们与W告别,他与我们握手,我们祝他明日一路平安。我还说: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。”说这话时,我的泪水已在眼眶。W却说:“很快的!”天晓得这一别会是多少年?

年7月28日(星期日)

昨天我做了至少两个梦,一是梦到小弟的班主任,她说小弟的总分是,我说我查到的是分。这梦把我吓醒了。后来又梦到我到省第五体育场去看足球,我从不喜欢足球,怎么会做这样的怪梦?莫名其妙。

下午早早去买报纸,高校的分数线下来了,没想到小弟连大专线也没有上。母亲就在那里骂天骂地了,说我们一家都是笨蛋,填志愿时填了那么多外省的、热门的专业……好像只有她最聪明,其实,当时填志愿时,她只会指手画脚地叫我们填,自己又提不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,就会不着边际地啰啰嗦嗦。

现在小弟只有两条路,一是看能否上市的大专线,进广州大学,二是读自费。小弟现在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。只要有书读,学到一个好专业就行了。母亲还是一个劲地啰嗦,读自费又怕花钱等等。小弟对母亲说:“如果凭你的力量能让我有书读,我以后保证每句话都听你的!”这话让我们大笑,说都知道母亲是没这个本事的。

晚上近10点时,李永宏老师来了,说假期不用我补课了,学校已决定由我科的潘某某接2班的班主任,真是谢天谢地。

年8月2日(星期五)

市大专的分数线下来了,小弟比大专线还多了18分,但能否进广州大学,还是个危险分数,父亲已到广工争取到一个代培的名额。

8月4日(星期日)

晚饭前,父亲去找市招生办的人,很晚才回来。我们一直等着父亲,他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,省里有文件,如果志愿未填代培的,一律不收。母亲于是又很焦急,实际上她每一环的情况均不了解,就在那里胡乱焦急,没有任何办法,于是父亲让小弟明日回校,看能否改一改志愿。

我给小娅拨了好几次电话,但总机就是没人接,也许星期天休息?

年8月11日(星期四)

小弟高考分数总分多了2分,周二某人到广工的老师家,听到一个小道消息,说数学有一题改错了,11点半听新闻时,只听到一半。周三一早,7点又听新闻,这会听清楚了,消息得到了证实。我没吃早饭,立刻骑车回娘家,将这个消息告诉父母,原来数学第一卷改错了一题,是编程序的人操作失误,于是花了两天两夜重新改了全省理工类的数学试卷,更正的成绩近日发给考生。居然会有这样的错误,真是天理不容。

这样一更正,表弟的总分却降了八九分,更没希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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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海看世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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